【喻黄】3AM
@顾一 夺命催文
*题目和文没关系，he放心
1.
“黄少天呢？”魏琛叼着根烟左顾右盼，风扇在头顶嗡嗡转。他看了一圈，不知道黄少天在哪，于是乐颠颠跑来档案室问方世镜。
档案室里头闷热得紧，开了风扇也无济于事，魏琛叼着烟进来漫了一股烟味，更让人心生烦躁。方世镜皱着眉，挥挥手扇了扇鼻尖散掉烟味，他还没有回答魏琛，因为他实在是被闷得忍无可忍了。
“把烟掐了。”方世镜十分冷漠地说，他现在心情非常糟糕——自下午推开档案室的门起。
魏琛悻悻出去扔了烟，特地漱了漱口才回去，回去的时候方世镜的心情依然很糟糕，因为档案室不仅闷热、落满了灰，他还找不到自己要找的档案。
“你要找什么？”魏琛看着方世镜翻出柜子里保存的挺完整的档案袋，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来帮我。”方世镜头也不抬，“找一个叫喻文州的小子的档案。”
魏琛帮他翻了翻，捏起两个档案袋。
“还挺巧的，刚好在少天的档案旁边。”魏琛说，他把两个档案袋分开，将喻文州的档案伸手递给了方世镜。
为什么他找得这么快？方世镜怨念地瞪了无辜的魏琛一眼，接过了档案袋，“他是少天的未来搭档，前几天出车祸了。”
魏琛神色一凝，“脑电波收集好了？”
当然，身体应该做好了，只差档案，方世镜说。他让魏琛把黄少天的档案放回去，随即关了风扇，关了档案室的门。
他们一同去改造室，隔着门完全听不清里面在做什么。魏琛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黄少天。
“你怎么在这里？”魏琛纳闷，上头让他找黄少天一起去改造室，他找不到黄少天才去找方世镜的，没想到黄少天已经在改造室里了。
黄少天拉开门，“哦，徐景熙叫我来的。”他指了指他躺在床上的未来搭档，“徐景熙叫我来看他。”
那就是喻文州。
2.
喻文州睁开眼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一睁眼面前就有一个人，那人看见他醒了，高喊一声“景熙”就一溜烟跑没影了，紧接着是浩浩荡荡的脚步声，怎么听都起码有四五个人。一开始喻文州以为自己在做梦，然后想想不对啊，自己不是出车祸了吗，扪心自问一下，生前没做过亏心事，难道这里是天堂？
徐景熙拿着把小锤子敲了敲他的腿，“能站起来吗？”
喻文州下意识地起身，腿磕到旁边的柜子又坐了下去。
怎么不痛？喻文州纳闷。
“不会痛的。”高喊“景熙”的那人说，他跑回来就站在了旁边。
“不会痛的。”他又重复了一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少天，你带他去人事部登记吧。”徐景熙收好了小锤子，对着黄少天指了指喻文州。
黄少天点了点头，拉起了喻文州。
“走吧，边走边跟你说。”喻文州听得出黄少天的语气有点无奈，可是看黄少天依然是面无表情。
“你已经死了。”黄少天说。
喻文州听了这话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还是想不透。他们路过一扇窗，黄少天让他去看看自己。
窗上倒映着的他看起来并没有变化，但他只思索了一会，便很快发现了两个问题。
任凭他怎样试图弯起嘴角、皱眉，窗上影子的脸就是没有任何变化，眼神是冷冰冰的。
还有一个问题......喻文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没有心跳。
“那我怎么还能站在这里？”喻文州非常冷静，他的接受能力很强。
“你的身体是机械的，思维……”黄少天的眼珠子倒是转了转，“收了你的脑电波。所以，虽然你的身体死了，但你的思维还是活着的。”
喻文州没再说话了。
他想不到要说什么，他从未听说过如此荒谬之事。在喻文州眼里，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被车撞死那就死了，还是死得透透的那种，结果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起死回生”，他也不知一具毫无感觉的机械身体配上被挽救的脑电波是喜是悲。
毕竟他本该是躺在棺材里的人。
这样的话，黄少天也是一个……机械人？
“你也是？”综合刚开始黄少天的面无表情，喻文州心下其实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黄少天点了点头。
3.
黄少天比喻文州早来蓝雨三年，出过不少任务。蓝雨就是靠他们这些从鬼门关回来的人出任务拿经费的，一单就有不少钱；钱多也意味着任务危险，蓝雨不可能让收进来的技术人才跑去挨打挨子弹，于是研发了像黄少天、喻文州现在这样的——有刀枪难入的身体，同时又有着思维的人。
诚然，从肉体方面来说，他们其实已经死了，但是从精神方面来看，他们又确确实实是活着的。这个研发也许是个矛盾体，但并不影响蓝雨继续制造机械身体然后去收集他们物色好的人选死后的脑电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蓝雨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即使他们无法流泪，无法流血。
“我觉得现在什么都好。”黄少天跟喻文州说，语气里有一点小小的期盼，“就是没法做出表情，我每天去改造室催他们升级，希望他们能快点做好表情系统。”
黄少天天天盼望着改造室能造出表情系统，于是天天拉着喻文州往改造室跑。改造室里的人被黄少天烦得不行，一致决定先造表情系统把黄少天打发掉，让黄少天等一个星期。
黄少天很高兴，拉着喻文州去蓝雨后院的草地。他往地上一倒，乐得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喻文州无奈地看着他，觉得他的心智不过三岁。
“文州，你知道吗。”黄少天停止打滚，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上，“其实我挺开心你来了的。”
“怎么说？”喻文州在他身边坐下。
“你没来的时候，我是没有固定搭档的，每次出任务要么只有自己，要么只有一个临时搭档。”黄少天说，他伸手遮了遮眼睛，阳光很灿烂，“而且临时搭档都不重样。”
“我现在来了。”喻文州温柔极了，让黄少天想到去年蓝雨组织去的一个小镇的夜晚，夹杂着晚风，萤火虫在翩翩起舞。
“所以啊，我很开心。”黄少天非常认真，“有你在，我就不会羡慕别人有固定搭档了。”
4.
黄少天心心念念的表情系统终于来了。
安装好表情系统后，他先是试着笑了笑，然后皱眉，然后挤眉弄眼，再看到喻文州还是面无表情，于是问喻文州怎么不试试新系统。
喻文州摇了摇头，表情是情绪的表露，他现在没有什么感觉，所以什么表情都不想摆在脸上；黄少天倒是兴奋得紧，跑遍了全蓝雨让人观赏他的新系统。
最后被魏琛一句话打回现实：“醒醒，你和喻文州有任务了。”
喻文州来蓝雨也有一个月了，期间学会了灵活协调自己的机械身体，还向黄少天学习了一些拳脚功夫，偶尔和黄少天切磋，六次切磋的下场一半是被黄少天打断手，一半是被黄少天踢断腿。
如今魏琛说有任务要出，黄少天反倒担心起喻文州的身体扛不扛得住，如果在任务中被敌人断了手脚，那逃跑是很难了，除非成功被搭档扛走。
“你以为敌人像你一样有那么大力气？”徐景熙白了为此特地跑来的黄少天一眼，拿起小锤子就给旁边的喻文州来了一下，“你看，我一锤子过去他都没事，要不是你厉害，你又怎么是蓝雨的王牌呢？”
黄少天琢磨了一下，觉得徐景熙说的好有道理，于是欢天喜地地拉着喻文州去换任务装了。
他们的任务装就是黑衣黑裤黑袜黑鞋，外加黑面罩黑帽子，把全身遮得严严实实，俨然就是黑衣人。
他们一起行动的第一个任务是帮一个道上的大组织揪出卧底。黄少天没有帮上什么忙，全程听喻文州carry全场，觉得喻文州好厉害啊好喜欢喻文州。喻文州分析组织提供的线索分析得头头是道，一开始那人死不承认，听到喻文州的分析脸色越来越白，眼神阴毒得像是想要动手杀喻文州。黄少天紧紧盯着那人，打算一有什么不对劲就先杀了他。
那人的眼神虽然阴毒，但也识趣，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小动作。黄少天巴不得快点离开，里头的阴暗光线看得他无比难受，反正卧底已经揪出来了，往后是死是活都与他毫无关系。
“果然还是有光的地方好。”黄少天露出了一个笑，不过因为戴着面罩，喻文州没有看到，只能听到闷闷的声音。
“嗯。”喻文州点头，回头看了一眼。
组织的入口隐蔽而黑暗。那又怎样呢，喻文州想，反正他们就快回到蓝雨温暖的后院了，那里有宽阔柔软的草地，有漆成亮色的围墙，有风，还有在前面等他的黄少天。
黄少天一到后院就往草地上躺，太阳很大，草地热得发烫，但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黄少天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滚到喻文州身边一个挺身拽住喻文州的手，把人拽下来一起躺着。
“我觉得现在最遗憾的事，就是以前不知道心动的感觉。”黄少天侧过身，和喻文州面对面。
黄少天的脸在眼前放大，喻文州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他。蓝雨的机械身体做工十分精细，都是照着他们生前的样子十成十还原，脸部连眼睫毛都清晰可见。他看着黄少天，好像看见了以前的黄少天，开朗阳光招人喜欢。
现在也招人喜欢。
“最幸运的事。”黄少天指着心口，“现在面对着你，我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怦怦跳。”
他们压根不会有心跳，喻文州怎么会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好像听到了某个地方有花开的声音。
他轻松挪过身子，慢慢靠近黄少天，过程漫长又甜蜜，像蜂蜜慢慢融化，甘甜的味道久久不散。喻文州将嘴唇与黄少天的嘴唇相碰。
明明没有任何感觉，只是金属与金属之间的相互摩擦，但喻文州还是忍不住高兴，只是因为他们做了一个情侣之间都会做的动作。
他们接了一个很普通又很不普通的吻。
5.
任务接踵而来，喻文州还得写任务报告，以前黄少天单独出任务都没有写过，得知喻文州要忙这个的时候，他拎起了徐景熙的小锤子，踹开了魏琛没关紧的门。
“干嘛！”魏琛被吓了一大跳，看到黄少天拎着锤子，更是惊恐无比，寻思着自己和黄少天好像没仇啊，“你要仇杀？”
“啊？”黄少天懵了，“你和我有仇吗？”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魏琛看到黄少天的反应，突然放心了，“你拎着把锤子踹门进我办公室，是个正常人都会以为你要杀人。”
咳咳，黄少天干咳两声，锤子是他一时不爽拿的。转念一想，反正他是来为喻文州打抱不平的，什么形式都不重要，于是摆出很凶恶的表情，“为什么喻文州要写任务报告！”
哦，这事啊，魏琛摸出了一根烟，“不然你写？”
“我不写啊。”黄少天理直气壮，“以前我都不用写的。”
“那是因为你的临时搭档帮你写了。搭档出任务都要写的。”魏琛点了烟，深吸一口。
“哦，这样啊。”黄少天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自知理亏，“我走了，你抽烟小心点，别烧了什么东西。”
黄少天怏怏回到喻文州旁边，怏怏地看他写报告，等到喻文州快写完的时候接到了魏琛的消息。
又有新任务啊，黄少天唉声叹气。
这个任务的期限是五天，地点是W市，目的是偷到市长贪污的证据，难度系数四颗星。他们乘飞机去到W市的时候夜黑风高，正是杀人作案的好时机。
“不然我直接去市长家揪着市长衣领问他？”黄少天琢磨了一下，深感此时不去何时去。
“……”喻文州阻止了跃跃欲试的黄少天，“等我黑进市长家的防盗系统。”
黄少天也不知道喻文州从哪拿了一部笔记本电脑，他只看见喻文州拿电脑打键盘的动作流畅无比。喻文州不让他鲁莽地去，黄少天竟也乖乖的听了喻文州的话，坐在旁边看电脑屏幕，上面一串代码看得他头晕，于是侧过脸看喻文州。
这堆字母都是什么东西，喻文州好厉害，喻文州好帅，我好喜欢喻文州。黄少天胡思乱想。
过了没一会，喻文州合上了电脑，看见埋头装死的黄少天。
“你干嘛装死？”喻文州戳了戳他。
黄少天抬起脸，眉毛拧在一起，努力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懂。”
喻文州忍俊不禁，“我打架就没你厉害。”
黄少天此时的重点已经不在那了，他现在注意到的是喻文州笑了。
“文州！你笑了！你笑了！”黄少天大惊小怪，抬手勾住喻文州的下巴，“来，再给爷笑一个。”
喻文州立刻收敛笑意。
“咳咳，好了不闹了。”喻文州示意黄少天看向电脑，“我已经把市长家的路线图做好了。”
“他家这么大？”黄少天也知玩笑轻重，他凑过去，被吓了一跳，“这贪的......有点过分了啊。”
“是的。”喻文州毫不掩饰地点头，“先不说住的豪宅有多大，光是个后花园就有精英阶层住的房子这么大了。”
“哼。”黄少天哼了一声，指着电脑上路线图的某个地方，“这里？”
“对。”喻文州皱眉，“他把贪污的钱都换成了黄金放在了密室，里面还有几份收据，收据就是证据。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不把证据烧掉？而是留下把柄让人抓？”
黄少天满不在乎，“说不定是对自己的防盗系统很自信呢，你别担心那么多，明天等我的好消息吧。”
但愿是我想多了。喻文州心想。
6.
好安静。
太安静了，门外一个守卫都没有，这个市长是真的对自己的防盗系统很放心吗？黄少天一路上起了疑心，脚步放得更轻。喻文州黑进了监控，渐渐皱起眉头。
密室的大门被黄少天轻松撬开，里面的黄金数以千计，要在一堆黄金之中找到那几份收据，实在是有点为难人。
但黄少天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算是人，他可是蓝雨的王牌，从一堆黄金中找几份收据还是可以做到的。
就是翻动黄金的声音......有那么一点响。
黄金堆下露出了一个文件袋的折角，黄少天把文件袋拎出来，摸了摸，空的。
不好，有诈！黄少天警觉地立刻往后退，面前的黄金堆忽然爆炸。
背后的大门涌进了许多人，黑漆漆的枪管口正对着黄少天。
“砰！”
也不知是谁开了第一枪，黄少天掏出藏在衣服里的烟雾弹，狠狠往地上一丢，捡起几根黄金就往敌方的手砸。他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喻文州在监控里只能看到一团烟雾，他人不在现场，只能干着急。
子弹越来越密集了。黄少天渐渐有些吃力，他边往外逃边躲子弹，但还是挨了好几枪，可逃生路线仿佛被算计好了，怎么走都不通。
黄少天一咬牙，转身投入了战斗中。
“黄少天！扛不过就走！”喻文州的声音穿过枪林弹雨，传到黄少天的耳边。
“没事，死不了。”黄少天的手臂已经被子弹打到变形了，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喻文州看到他那扭曲的手臂，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疼，可是转念一想黄少天都不疼，他心疼什么？身体不属于他们自己，自然感觉不到疼痛，子弹穿梭在空气中带起灼热的温度他们也感觉不到，他们没有感觉，也没有体温，他们的身体长年冰冷，他们甚至不会流血。
所以黄少天才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中那么冷静地说自己死不了，他们本就走过一遭黄泉路了。
被敌人埋伏了一波，喻文州还是挺冷静的，他飞快地拟定了一条新的逃生路线，盯着监控告诉黄少天，“现在开始听我的，你前面有个岔路口，往左走。”
黄少天毫不犹豫地信了喻文州，往左边闪去。
监控室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喻文州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从防弹衣里摸出了一颗手雷和一颗烟雾弹，继续跟黄少天说，“一直跑，前面有个仓库间，很乱，但是上面有窗，窗是开的，仓库离我不远，我在窗口等你。”
喻文州走出门，左右看了看，看到了一个守卫。守卫也看见了喻文州，他刚喊出来，就被喻文州一个手刀劈晕了。
啧，喻文州在原地放了烟雾弹，然后在敌人往这里聚集时躲回了监控室。等到感觉敌人都在那边了，他开始往仓库跑。
“支援马上就到，你们撑住。”喻文州的通信仪发着绿光。
“多久？”喻文州反问，他利落地踩着仓库堆的箱子爬上窗，窗口足够大，两个人过不是问题，他等着黄少天的到来。
“大概一分钟。”
“足够了。”喻文州说，他看见黄少天往这里奔来，后头跟着拿着枪的敌人。
喻文州朝黄少天伸出手，黄少天灵活地一跃而上。他俩一起站在窗口，喻文州低声说，“准备，跳。”
那颗被他刚拔了销子的手雷飞向了后头的人群。
轰！
窗口的两人不见了。
7.
“你是不知道当时文州有多帅！”黄少天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差点就出不来了。”
“竟然还有你差点做不成的任务？”郑轩睁大了朦胧的睡眼。
“被埋伏了。”黄少天垂头丧气的，过一会又欢快起来，“老魏说我和他估计很久不用接任务了，这次差点给抓，让我们好好休息。”
“哦。”郑轩羡慕地点点头，“景熙刚刚让我来叫你去他那检查，你快去吧，文州也在。”
黄少天听到最后一句，一溜烟没影了。
见色忘友，郑轩小声嘀咕。
“文州！”黄少天飞奔到改造室。
“我觉得他不需要检查了。”徐景熙看了看活蹦乱跳的黄少天，对喻文州说。
“我也觉得。”原本有些担心黄少天的喻文州顿时不担心黄少天了，他抱歉地对徐景熙笑了笑，“打扰你了，我们先走了，走吧少天。”
“咦，不是景熙找我检查吗？”黄少天追了上去。
那你为什么不先找我啊，进门就先喊了文州，徐景熙翻了个白眼，见色忘友。
后院的草地被晒得发烫，喻文州踩在上面，只感受到脚下的金属都开始发烫，黄少天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死里逃生一次，还能这么高兴的，全蓝雨估摸着也就他一个了。
“我们去哪？”黄少天问他。
“那么久的假期，你想去哪？”喻文州反问他。
“嗯......”黄少天认真思考起来，“我觉得K市不错，你呢？”
“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喻文州弯起嘴角。
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会陪你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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